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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缘记】床

  • 掐头去尾的腿肉,只有自己会觉得香

  • 时间跨度很大的番外,其实就是俩人之间的一件小趣事,适合单纯口嗨,真的写出来感觉有点不知道咋写,怎么转场啊【挠头】

事情要从那天清晨说起。

彼时Ezel被召回木源处理事物,墨便请了长假随他同去,一来看看Ezel长大的地方,二来拜访Ezel的师父,也算见了长辈。

木源的迷雾森林本就神秘莫测,墨随Ezel一路深入腹地,期间种种奇遇自不必说,进入神域拜访神明更是消耗心神。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墨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会在神域安家——又跟着Ezel花了相当长的时间转遍了附近部族,总算在各式各样的“邻居”中混了个脸熟。以至于待到墨终于适应了在木源的生活,与Ezel窝在木屋里无所事事地享受闲暇时光时,才惊觉似乎很久未与自家爱人亲热了。多少有些情难自禁的两人便闹得晚了些,直至银虫没于林海之中才睡下。

墨在温吞暖光中醒来,昨夜的余韵尚存,身上懒洋洋的。眯着眼判断了下时辰,约摸金虫贯空时,要不是担心Ezel醒来会饿,真想就这么继续睡。墨准备调整下姿势再温存片刻就起床做饭,却惊觉自己被捆住了。

墨瞬间清醒,看向Ezel方向,却一时无法描述自己看到的景象。枕上纤长柔软的羽状肢体盘曲缠绕在一起,边缘有些模糊,吞吐着点点白光,其中一些向自己延伸,正是缠绕得自己无法动弹的罪魁祸首。这些薄薄的羽片看似一揉就碎,实则坚韧非常,力道强硬难以挣动。仔细一看,其中夹杂着一些扭曲怪异的形状,如同被搅动过的五官,叫人汗毛倒竖。

墨心中大惊,要不是动不了,怕是要当场翻下床撤到屋外。幸而S级冒险者的反应速度让他第一时间克制住动作屏息不动。那团东西微微起伏了一下,应该没有因方才下意识的挣扎“醒来”。端详半晌,墨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继而迟疑地想起Ezel与自己说过他本就不是普通生灵,人类外貌只是化形,那这……或许……就是Ezel?昨晚太累睡得太熟,没维持住人形?

念及此,墨动了动身体,轻轻喊了Ezel两声,便见那团东西原地蹭了蹭,缓慢地漫到了自己胸口。是Ezel没错了,这种早上没睡醒还不让自己起床往自己身上埋的动作。墨终于挣扎着把右手解放了出来,在胸口的诡异毛团上揉了揉:“E,醒醒,都睡糊涂了。”

那团东西又滚动了两下,半撑起“身子”,被子随着它的动作滑落,墨终于看到了自己到底被缠成了什么样子。那团东西自然也“看”见了,窸窸窣窣的触手明显停滞了一下,瞬间散成了好些绒朵,从门窗缝隙甚至直接穿过墙面消失了,墨完全没来得及挽留。回顾床上的一片狼藉,墨只得认命地起床整理床铺。

待墨将房间和自己都收拾干净,Ezel还是没出现,倒是清过来敲门喊饿。墨把要洗的东西堆在一处,调整了一下衣着确认至少不会被人一眼看到可疑痕迹后开门应声,装作没看见清滴溜溜转的小眼神走向了厨房。

清与Ezel灵魂相连,早上Ezel反应那么大,清必然有所感应,不,或许都不用感应,Ezel已经找她倾诉过了也说不定。这种床笫之间的小意外墨本是羞于让他人知道的,奈何这对兄妹心意相通,认识清这么久,墨倒也渐渐习惯了。但不知是不是错觉,近来清似乎越来越爱调侃自己了,或许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现?墨边做饭边神游天外,也幸亏如此他没有看到清把自己堆在一边的床单衣被搬去了河边清洗,不然怕是得惊得切到手。

饭做好了,墨想来Ezel差不多该冷静下来了,便询问盘还没摆好就开始偷吃的清Ezel的去向。清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嚼着菜,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含糊道:“哥哥已经来了哦。”

墨这才发现桌上的菜消失的速度有些快,敲了敲桌子:“E?出来吃。”便见盘子的阴影中冒出了几只绒朵,讨好般地爬上了自己的手背。

墨知他还在在意起床时的事,笑着动了动手把绒朵往下赶:“去去,把碗筷拿来。”

话音刚落,便见Ezel端着三人的碗筷从厨房走了出来,目光有些飘忽。墨心里好笑,却也不乘人之危,只像平时一样招呼他和清吃饭。倒是清抓住Ezel叽叽咕咕地作弄,吸引了Ezel的全部注意力。不过这样一来,Ezel反倒逐渐没那么忸怩了。

如此到了晚上,Ezel终于目光躲闪地拉着墨解释了一通。墨的猜测基本没错,前些日子墨过得十分精彩,Ezel又何尝不是?第一次带爱人回家,自然有很多东西想让对方看,很多地方想带对方去。与此同时还要兼顾神使的职责,处理与多个族群相关的事物,Ezel也是天天连轴转。终于处理完堆积的事物闲下来,又与爱人好好放纵了一把,还待在不能更熟悉的环境,加之回到神域不再受封印约束,于是身心完全放松,睡着睡着便成了墨醒来时看到的诡异模样。

墨其实并不在意这些,早上的惊骇也只是本能反应,倒是爱人趴在自己腿上懊恼解释的模样让他觉得可爱得很。轻轻抚着Ezel的发丝,墨好奇道:“保持原形会更轻松吗?”

“恩?都差不多吧,我大多数时间都是人形,早就习惯了。就是刚解除封印,被束缚久了会倾向于变回原形。恩……有点像保持一个姿势久了会想伸懒腰那样。”Ezel侧了侧头,解释道。

“这样啊。我不介意的,如果你想‘伸懒腰’的话不用有什么顾虑。”墨嘴角噙着笑,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原形的样子也很好看。”

Ezel用很是奇异的目光盯着墨看了半天:“阿墨你……性癖,好怪哦?”

墨着实噎了一下,拍了下Ezel的后脑勺:“你又乱想什么呢?!”

Ezel护住脑袋,翻过身哧哧地笑出了声:“我怎么说都不应该在人类的择偶范围内吧,阿墨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接受度很高呢。”

自己刚才觉得Ezel可爱绝对是错觉!墨知道自己嘴上肯定说不过他,便直接把人往枕头上搬:“去去去,睡觉了。”

Ezel自然不会轻易屈服,两人又打闹了好一会儿才好好躺下。

虽然今天起得晚,但实际睡眠时间不长,身上还是犯懒。墨刚躺下一会儿就有些半梦半醒了,却又感觉Ezel碰了碰自己的手,在耳边低声道:“诶,真不介意吗?”

墨用气声笑了笑,没有睁眼,只是侧过身环住Ezel给了对方一个吻,便陷入了梦乡。

至于自此以后墨经常睡到一半感觉身边的人形瘪下去蔓延到自己身上,那就是后话了。


那次意外对两人来说本是好事,Ezel对于爱人接受自己的原貌颇为欣喜,墨也十分享受进一步了解爱人的感觉,但墨对Ezel在原形时的各种习性的探究似乎有些过于执着了。

每个半神都是独一无二的,形态、食物、喜好等天差地别,但由于生命力十分顽强,基本被怎样对待都不会有所损伤,故而很少有人去探究它们到底怎样才是最舒服的。墨总觉得爱人维持人类形态多少会有些憋屈,尤其是在爱人向自己展示完全的原形后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Ezel的原形类似于放大的绒朵,完全彭松舒展时体型巨大,肢体能延伸数百米,很难想象是如何塞进一个小小的人类身躯的。墨希望能够深入了解自己的爱人,让他在自己身边能更加放松。

Ezel清楚墨的想法,兴致勃勃地配合他瞎闹,从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一点点摸索,但终究是收效甚微。毕竟半神怎样都能活的体质使得它们对于“舒适”、“喜欢”的感受相对薄弱,各方面的改变得到的结论大多都是模糊的“还行吧”、“差不多”。因此直到墨的休假结束,二人返回克洛沙利,都没尝试出个所以然。

回到二人的居所,打理好带回来的行李,舒适地冲完澡,正要歇下,墨却对着床铺发起了呆。

Ezel向床上摊去,抓了一个抱枕蹭在怀里,用脚后跟撞了撞墨的腿肚,懒懒道:“睡觉啦,想什么呢?”

却见墨的目光跟着转到了抱枕上:“恩……这些好像都是你买的?”

“是吧,”Ezel环视一圈,床上垒了五六个形态各异的抱枕,隐隐围了一圈,“你之前好像都不用的,怎么了?”

墨爬上床来在Ezel旁边坐下,搬过一个长条形的抱枕放在Ezel膝上:“我在想你会更喜欢睡在……巢里吗?”

Ezel一愣,反手把抱枕拍在了墨脑袋上,钻进被窝笑道:“又瞎想,睡啦睡啦,明天还得去公会报道呢。”

墨接过抱枕,也笑了起来。经过多次尝试,他对探究爱人的喜好也没那么执着了,况且Ezel是不被允许在木源以外展露原形的,于是他没再纠缠,盖上被子揽住爱人的腰身开玩笑般感叹:“哎,这可叫我怎么养啊。”

Ezel用鼻子哼他,懒得再与他瞎闹。但不得不说,他心中还真有了些好奇。


后来二人时不时也会回木源小住,毕竟Ezel在外的任务早已完成,木源神使的事务总不好让清一人操持。墨甚至有考虑过干脆搬迁木源,然终究是放不下那住了近百年的老屋。何况木源与世隔绝,若是养老倒也舒适,但人在壮年就定居于此未免有些消磨志气。

却说某一次,Ezel不知怎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遂于夜深人静之时与墨说今日要找个山洞住。墨早已不记得这事了,听了解释很是无语,心说怎还给自己挖了这坑,嘴上却也没反对,只是陪着他瞎闹。

Ezel提了灯拉他寻了后山一荒僻洞穴化了原形。中心有些黑色花纹的巨大绒朵缓缓绽开,散发着淡淡荧光,在墨脑中发出带有奇异韵律的声音,要墨躺在自己肢体之间与自己一同进去。墨毫不掩饰地欣赏着爱人的“身姿”,心中虽觉得不靠谱,但还是照办了。

Ezel的肢体轻盈柔软,带着丝丝凉意,又通风透气,在夏夜中做个睡袋倒也舒适。墨觉得颇有些新奇,找到舒适的姿势躺下,各部位都得到了良好的支撑,竟是与已然习惯的床榻不相上下。随着Ezel停下动作,肢体上的荧光慢慢淡去,内部的亮度变得适宜起来。墨轻轻抚摸着无数羽片盘结构成的毛绒绒的内壁,丝滑的触肢与墨的手指勾缠,如此互动了一会儿,还真有些困倦了。

次日清晨,墨在习以为常的时间醒来,入目一片昏暗。随着他的动作,被惊扰到的部分依次亮起,似是有些迷糊地闪烁着微光,半晌才在墨脑内含混打了招呼,又磨磨蹭蹭地将墨“吐”出了洞穴。

墨伸出手来助Ezel寻找感觉重聚人形,见他成型后还打了个哈欠,笑道:“怎么,没睡好?”

“唔,石头潮潮的。”Ezel揉揉眼睛,没有掩饰困意。墨倒是神清气爽,见状笑他自讨苦吃,又在人急眼前又哄他回去再睡一会儿。

之后Ezel又不死心地拉着墨尝试了各种地点:泡在水里、埋在土里、用不同材料搭窝……然而效果都不尽人意。墨倒是每次都好整以暇地作壁上观,反正他的职责只是陪睡而已,顶多再加上把Ezel洗干净的活计。

到了最后,Ezel终是折腾累了,往床上一倒,蹭着床上熟悉的织物,浑身舒爽:“唔,还是床舒服。”

一旁的墨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挨了好几下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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